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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对中国吸烟队列研究文献的质量评价

艾飞玲 胡葵茹 石钰霖 王宇彤 赵健 王雪威 万霞

艾飞玲, 胡葵茹, 石钰霖, 王宇彤, 赵健, 王雪威, 万霞. 基于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对中国吸烟队列研究文献的质量评价[J]. 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2021, 25(6): 722-729. doi: 10.16462/j.cnki.zhjbkz.2021.06.018
引用本文: 艾飞玲, 胡葵茹, 石钰霖, 王宇彤, 赵健, 王雪威, 万霞. 基于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对中国吸烟队列研究文献的质量评价[J]. 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2021, 25(6): 722-729. doi: 10.16462/j.cnki.zhjbkz.2021.06.018
AI Fei-ling, HU Kui-ru, SHI Yu-lin, WANG Yu-tong, ZHAO Jian, WANG Xue-wei, WAN Xia. Quality assessment of cohort studies literature on Chinese smoking by using Newcastle-Ottawa-Scale[J]. CHINESE JOURNAL OF DISEASE CONTROL & PREVENTION, 2021, 25(6): 722-729. doi: 10.16462/j.cnki.zhjbkz.2021.06.018
Citation: AI Fei-ling, HU Kui-ru, SHI Yu-lin, WANG Yu-tong, ZHAO Jian, WANG Xue-wei, WAN Xia. Quality assessment of cohort studies literature on Chinese smoking by using Newcastle-Ottawa-Scale[J]. CHINESE JOURNAL OF DISEASE CONTROL & PREVENTION, 2021, 25(6): 722-729. doi: 10.16462/j.cnki.zhjbkz.2021.06.018

基于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对中国吸烟队列研究文献的质量评价

doi: 10.16462/j.cnki.zhjbkz.2021.06.018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 2016YFC1302602

中国医学科学院协同创新团队项目 2016-12M-3-001

详细信息
    通讯作者:

    万霞,E-mail: xiawan@ibms.pumc.edu.cn

  • 中图分类号: G353.1

Quality assessment of cohort studies literature on Chinese smoking by using Newcastle-Ottawa-Scale

Funds: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ject of China 2016YFC1302602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Innovation Fund for Medical Sciences (CIFM) 2016-12M-3-001

More Information
  • 摘要:   目的  对中国人群吸烟相关队列研究文献进行质量评价。  方法  在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网中检索中国人群吸烟与疾病发生/死亡的队列研究中的中、英文文献。采用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Newcastle-Ottawa-Scale, NOS)评价并对比中、英文文献质量。对比“加强流行病学中观察性研究报告质量”(Strengthening the Reporting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 STROBE)发布前后的NOS评分。  结果  99项NOS评分中,75.76%的研究以英文形式发表,且发表量逐年增加。总得分的中位数和四分位数间距为8.0(7.0, 9.0)分,主要失分项为暴露组代表性、随访时间和随访完整性。英文文献的质量相对较高,尤其表现在组间可比性和随访完整性方面。STROBE声明发表后,NOS得分整体升高,特别地,组间可比性得分升高;此外,中、英文文献分别在结局指标测量和暴露组代表性上有提升。  结论  中国人群中关于吸烟与疾病的研究呈增长趋势,且质量不断提高,以英文文献为主,部分条目报告不足,未来需进一步提高研究报告质量。
  • 烟草流行是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可导致多种疾病[1],每年有超过800万人因烟草而失去生命[2]。长久以来,随着科学家对烟草危害的不断探索研究成果也随之剧增。但是由于研究设计、数据收集和分析等过程不一,使得结果的科学性和真实性有待商榷,因此采用客观可靠的评价指标评估研究的质量有助于确定影响文章质量的因素,以提升研究质量并为筛选可靠的证据提供依据[3]。观察性研究质量评价的工具主要有纽卡斯尔-渥太华量表(Newcastle-Ottawa-Scale, NOS)、质量指数、Reisch评价工具、Thomas、Clowley评价工具[4]等。在Meta分析中运用较为广泛的观察性研究质量评价工具是Cochrane协作网推荐的NOS量表,多用于队列研究和病例对照研究[5]。截至目前,仅有少数研究探讨了文献质量评价方法,如基于NOS评分对老年谵妄预后队列研究、伤害预防的病例对照研究和队列研究和中医疗效评价队列研究的质量评价[6-10]以及基于“加强流行病学中观察性研究报告质量”(Strengthening the Reporting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 STROBE)清单[11]评估文献质量的研究[12-13]。尚缺乏中国人群的吸烟行为和疾病/死亡相关研究的质量评价,且鲜有研究关注NOS条目的适用性问题。由于队列研究在病因推断方面具有独特优点,本研究聚焦于队列研究,基于NOS评分评价和比较文献质量,分析中、英文文献的差异,梳理在中国人群中开展的吸烟与疾病队列研究现况,并探讨如何进一步提升研究质量。

    检索了建库至2020年1月1日(英文)、2020年1月3日(中文)所有公开发表的研究,英文检索了PubMed、Embase和Cochrane Library数据库,检索式为(“tobacco” or “smoking” or “cigarette” or “smoker” or “smokers” or "nicotine"; [Title/Abstract]) AND (“case control” or “cohort” or “case-control”; [Title/Abstract]) AND (“China” or “Chinese”; [Title/Abstract]);中文检索了中国知网、万方和维普数据库,检索式为(“烟草” or “吸烟” or “二手烟”;[主题/摘要])和(“病例对照” or “队列”;[主题/摘要])。检索到的中、英文文献由2个研究者独立进行筛选。

    首先查找并删除重复的文章及Meta分析、综述等非原始研究,同时,对于综述性的文献进一步检索其原始文献。其次通过阅读文章的题目和摘要进行筛选;若无法判断,查找并阅读全文。纳入标准为:(1)原始研究,全文可获得;(2)在中国人群开展且研究人群具有代表性;(3)病例对照或队列研究(前瞻性、回顾性队列研究和巢式病例对照研究);(4)报告了吸烟和相应结局事件(疾病/死亡)的效应值(odds ratios, ORs或relative risks, RRs或hazard ratios, HRs)。排除标准为:(1)重复文章或无全文;(2)非人群研究:基因或细胞研究、动物实验等;(3)特殊(暴露)人群:孕妇、新生儿、精神病患者、煤矿工人等;(4)效应值缺失或异常;(5)病例对照研究。

    由2名独立的研究人员基于NOS量表[5]分别评价文献质量,当意见分歧时,与第三方讨论达成一致。NOS量表包括3个维度,共8个条目:即研究对象选择4个条目、组间可比性1个条目和结果测量3个条目;除了可比性一项最高可得2分外,其他条目最高可得1分,得分范围0~9分[5]。总得分越高,研究质量越高。若一篇文献中包含多个队列,分别对其进行评分。在结果测量条目中,界定随访时间≥5年,失访率≤25%。见表 1

    表  1  队列研究的NOS评价标准
    Table  1.  NOS for cohort studies
    条目 评价标准
    研究对象的选择
      暴露组的代表性 1.能够真实地代表社区人群a
    2.基本可以代表社区人群a
    3.选取特殊人群,如护士、志愿者
    4.没有说明队列来源
      非暴露队列的选择 1.来自暴露队列同一社区a
    2.与暴露队列的来源不同
    3.没有说明非暴露队列的来源
      暴露因素的确定 1.可靠的记录(如手术记录) a
    2.结构化调查a
    3.书面的自我报告
    4.无描述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指标 1.是a
    2.否
    组间可比性
      设计和统计分析时考虑暴露和非暴露组的可比性 1.研究控制了最重要的因素a
    2.研究控制了其他重要的混杂因素a
    结果测量
      结局指标的评价 1.独立的、盲法的评估或鉴定a
    2.联动数据a
    3.自我报告
    4.无描述
      随访时间足够长b 1.是a
    2.否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c 1.全部随访,所有参与者均完成了随访a
    2.少数失访,但不大可能引入偏倚或对失访进行了描述a
    3.随访率小于一定比例,且未对失访进行描述
    4.未声明
        注:a表示得1分; b表示随访时间≥5年; c表示失访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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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用SAS 9.4软件分析数据,采用R 4.1.0软件绘图。首先,描述纳入研究的基本情况,定量指标采用频率(%)表示,定性指标采用中位数和四分位数[M(P25, P75)]表示;并比较中、英文文献的差异,定量指标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定性指标采用χ2值检验或Fisher精确概率法。其次,将NOS得分划分为低、中和高质量三个等级,即<5分、5~<8分和8~9分。基于NOS评分质量等级评价中英文文献质量,并使用Wilcoxon秩和检验比较其在NOS的3个维度(研究对象选择、组间可比性和结果测量)及8个条目的得分。2004年,STROBE声明第一版[11]发布,从题目和摘要、前言、方法、结果、讨论5个部分,共22个条目,详细规定了观察性研究的报告规范。本研究将进一步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比较2004年(STROBE声明第一版发布)前、后NOS总得分情况,以分析STROBE声明发布对文献质量的影响。此外,具体条目得分率的比较采用χ2值检验或Fisher精确概率法。检验水准α=0.05。

    检索获取11 611篇文献,经筛选后有97篇队列研究文献进入NOS质量评分环节,其中,有2项研究[14-15]涵盖了2个队列,因此共有99项NOS评分。见图 1

    图  1  文献筛选流程图
    Figure  1.  Flow diagram of literature selection

    发表量逐年上升,75.76%以英文形式发表。中位随访时间≥8年,集中在华东、中南地区。86项研究报告了基金资助情况,超过52.14%和31.43%的研究分别获得了国内和国际机构的经费资助,其中近60%(58项)的研究获得的基金资助超过2项。前者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NSF)为主;后者主要来源于美国和英国。研究主要关注主动吸烟,仅6.06%关注二手烟暴露;结局事件以疾病发生为主,以心血管疾病和肺癌研究为主。见表 2

    表  2  纳入的队列研究的基本情况[n(%)]
    Table  2.  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including cohort studies [n(%)]
    基本情况 中文(n=24) 英文(n=75) 合计(n=99) 统计量 P
    研究类型 0.119 f 1.000
      前瞻性队列a 21(87.50) 65(86.66) 86(86.87)
      回顾性队列 1(4.17) 5(6.67) 6(6.06)
      巢式病例对照 2(8.33) 5(6.67) 7(7.07)
    年代分布 7.069 d 0.029
      1990~ < 2000 1(4.17) 8(10.67) 9(9.09)
      2000~ < 2010 13(54.17) 19(25.33) 32(32.32)
      2010~2019 10(41.66) 48(64.00) 58(58.59)
    基线年龄(岁) 0.003 f 0.032
      12~ < 45 21(87.50) 47(62.67) 68(68.69)
      45~ < 65 3(12.50) 16(21.33) 19(19.19)
      ≥65 0(0.00) 12(16.00) 12(12.12)
    随访时间(年) 0.478 e 0.633
      全距g 1.00~27.08 0.50~27.00 0.50~27.08
      M(P25, P75) 9.64(7.00, 11.25) 8.30(5.00, 14.80) 9.00(5.40, 12.00)
    研究人群总人数(人) -0.759 e 0.448
      全距g 174~169 871 165~512 891 165~512 891
      M(P25, P75) 19 207(1 752, 31 954) 18 244(2 589, 65 510) 18 244(2 019, 64 515)
    研究对象 0.013 f 0.148
      男性和女性 20(83.33) 50(66.67) 70(70.71)
      仅男性 4(16.67) 16(12.00) 20(20.20)
      仅女性 0(0.00) 9(21.33) 9(9.09)
    发表期刊(CSCD收录/SCI核心期刊) 15(62.50) 72(96.00) 87(87.00) < 0.001 f < 0.001
      研究机构b 12.338 d 0.006
      高等院校 12(25.53) 65(40.63) 77(37.20)
      研究院所 12(25.53) 45(28.12) 57(27.54)
      医疗机构 19(40.43) 27(16.88) 46(22.22)
      公共卫生机构 4(8.51) 23(14.37) 27(13.04)
    基金支持b 4.906 d 0.179
      国家级 12(41.38) 35(31.53) 47(33.57)
      国际合作 7(24.14) 37(33.33) 44(31.43)
      省级 8(27.59) 18(16.22) 26(18.57)
      其他c 2(6.89) 21(18.92) 23(16.43)
    烟草暴露 0.180 f 0.492
      主动和被动 0(0.00) 1(1.33) 1(1.01)
      主动吸烟 24(100.00) 69(92.00) 93(93.94)
      被动吸烟 0(0.00) 5(6.67) 6(5.05)
    结局事件 0.073 f 0.700
      死亡和患病 0(0.00) 2(2.66) 2(2.02)
      死亡 8(33.33) 32(42.67) 40(40.40)
      患病 16(66.67) 41(54.67) 57(57.58)
        注:a表示2篇为双队列研究,1篇为出生队列; b表示研究机构n=207,基金支持n=140,其中有13篇研究未披露基金来源; c表示包括高等院校、市级、公共卫生机构、慈善机构等来源; d表示χ2值; e表示Z值; f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 g表示最小值到最大值的范围,即Min~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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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共涉及61个队列,集中于6个大队列:上海队列(Shanghai Cohort Study, SCS)、中国高血压调查(China National Hypertension Survey, CNHS)、香港老年健康队列(Elderly Health Centers, EHC)、中国慢性病前瞻性研究队列(China Kadoorie Biobank, CKB)、山东多中心健康管理纵向观察大数据队列和上海女性健康队列(Shanghai Women's Health Study, SWHS)。整体上,大队列的建立时间集中在1990年末-2000年初,最长随访时间25年。经费主要来源于NNSF、国际合作项目基金等,研究开展机构以高校为主,与研究院所、医院等紧密合作。其中,82.35%的研究发表在英文期刊上,以Lancet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NEJM)、Cancer Epidemiology Biomarkers & PreventionAmerican Journal of EpidemiologyJournal of the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等期刊为主;中文文献主要《山东大学学报(医学版)》、《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中华流行病学杂志》。见表 3

    表  3  研究集中分布的队列情况
    Table  3.  Cohorts of the main studies
    队列 城市/农村 人数(人) 性别 基线年龄(岁) 纳入研究最长随访时间(年) 队列建立时间 覆盖范围 基金来源 研究开展机构 随访间隔 纳入研究语言(n)
    上海队列 城市 18 244 男性 45~64 25.0 1986.1.1-1989.9.30 上海城区居民 美国癌症研究所 匹兹堡大学、上海癌症研究所 1990-2012年每年1次;2013年后半年1次 英文(8)
    中国高血压调查 城市和农村 169 871 全部 ≥40 8.3 1991年至今 27个省或自治区和三个直辖市 美国心脏协会、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中国卫生部、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医学科学院心血管研究所、福威医院、北京联合医学院、国家心血管病防治研究中心、北京心血管病防治研究中心、北京安贞医院、四川大学、杜兰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 英文(5)
    中文(2)
    香港老年健康队列 城市 66 820 全部 ≥65 10.9 2000.1.1-2000.12.31 香港18个卫生中心 香港健康管理及促进基金委员会 香港大学、香港卫生署 英文(6)
    中国慢性病前瞻性研究队列 城市和农村 512 891 全部 30~79 9.2 2004.6.25-2008.7.15 全国5个城市和5个农村 香港嘉道理慈善基金会、惠康基金会、中国自然科学基金会、中国科学技术部、英国医学研究理事会、英国心脏基金会、英国癌症研究 牛津大学、中国CDC、中国医学科学院 次/4~5年 英文(6)
    山东多中心健康管理纵向观察大数据队列 城市和农村 76 368 全部 ≥20 12.3 2004.1-2015.12 山东多中心体检和慢性病管理人群 国家国际科技合作专项项目、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发展计划项目 山东大学、临沂医院 中文(4)
    上海女性健康队列 城市 74 942 女性 40~70 9.1 1996.12-2000.5 7个城市社区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范德堡大学、上海癌症研究所、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 次/2年 英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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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61项为高质量研究,5项为低质量研究,分别占比为61.62%和5.05%;中、高质量研究逐年增加,英文文献质量提高较多。NOS总得分的M(P25, P75)为8.0(7.0, 9.0)分,在暴露组代表性、随访时间和随访完整性上失分较多;多数条目在英文文献中的得分率更高,尤其是组间可比性(Fisher精确概率值< 0.001, P < 0.001)和随访的完整性(χ2 =20.047, P<0.001)两项。在暴露组代表性和随访时间上,英文文献(76.00%和74.67%)不及中文文献(91.67%和87.50%)。见图 2表 4

    图  2  纳入研究的质量等级随年份变化情况
    Figure  2.  Grades of included studies' quality by year
    表  4  队列研究的质量评价条目得分情况
    Table  4.  Scores of quality assessment item for the published cohort studies
    NOS条目 得分研究数量 得分情况(%)
    中文(n=24) 英文(n=75) 合计(n=99) 统计量 P
    研究对象选择(每项1分)
      暴露组代表性 79 91.67 76.00 79.80 0.061 a 0.144
      非暴露组代表性 99 100.00 100.00 100.00
      暴露因素的确定 87 83.33 89.33 87.88 0.194 a 0.477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 83 70.83 88.00 83.84 0.038 a 0.060
    组间可比性(≤2分)
      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阶段考虑可比性 90 92.00 91.57 90.91 < 0.001 a < 0.001
      得分为1分 19 45.83 10.67 19.19 < 0.001
      得分为2分 71 45.83 80.00 71.72 < 0.001
    结果测量(每项1分)
      结局指标的测量 91 87.50 93.33 91.92 0.204 a 0.397
      随访时间足够长 77 87.50 74.67 77.78 1.732 b 0.188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 75 41.67 86.67 75.76 20.047 b < 0.001
        注:a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b表示χ2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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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BE发布前后NOS得分的M(P25, P75)分别为7.0(5.5, 7.5)发表在分和8.0(7.0, 9.0)分,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Z=-4.556, P < 0.001)。STROBE声明发布后,中文文献在结局指标测量(Fisher精确概率值=0.028, P=0.028)上明显提升;英文文献在组间可比性(Fisher精确概率值=0.033, P=0.050)和暴露组代表性(χ2 < 0.001, P < 0.001)上改善较大。见表 5

    表  5  STROBE声明前后队列研究的质量评价条目得分情况[n(%)]
    Table  5.  Scores of quality assessment item for the cohort studies before and after the STROBE statement [n(%)]
    NOS条目 得分研究数量(n) 中文文献得分情况(%) 英文文献得分情况(%)
    STROBE声明前(n=8) STROBE声明后(n=16) 统计量 P STROBE声明前(n=16) STROBE声明后(n=59) 统计量 P
    研究对象选择(每项1分)
      暴露组代表性 79 100.00 87.50 0.435 a 0.536 56.25 81.36 0.033 a 0.050
      >非暴露组代表性 99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暴露因素的确定 87 75.00 87.50 0.316 a 0.578 87.50 89.83 0.320 a 0.676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 83 50.00 81.25 0.113 a 0.167 81.25 89.83 0.201 b 0.392
    组间可比性(≤2分)
      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阶段考虑可比性 90 87.50 93.75 0.014 a 0.055 62.50 98.30 < 0.001 b < 0.001
      得分为1分 19 75.00 31.25 0.055 31.25 5.08 < 0.001
      得分为2分 71 12.50 62.50 31.25 93.22 < 0.001
    结果测量(每项1分)
      结局指标的测量 91 62.50 100.00 0.028 a 0.028 87.50 94.92 0.226 b 0.288
      随访时间足够长 77 87.50 87.50 0.474 a 1.000 62.50 77.97 0.113 b 0.214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 75 25.00 50.00 0.184 a 0.387 93.75 84.75 0.242 b 0.679
        注:a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b表示χ2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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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30年来,中国人群中吸烟与疾病/死亡的队列研究发表量逐年增加,说明中国人群的烟草使用问题越来越受关注。研究质量整体较高,NOS总得分的M(P25, P75)为8.0(7.0, 9.0)分,主要失分项为暴露组代表性、随访时间和随访完整性。相比于中文,英文文献的质量更高,尤其在组间可比性和随访完整性上。STROBE声明发表后,文献质量有所提升,在组间可比性、结局指标测量和暴露组代表性上得分增加。通过以上分析,有以下几点需要讨论:

    第一,现有文献质量存在的问题:本研究发现中国人群中吸烟与疾病的队列研究质量整体较高,且逐年升高。NOS的具体条目上,失分项贯穿研究设计实施和报告阶段:(1)暴露组代表性不足,如来自于工厂或者特定疾病筛查的人群[16-19];(2)随访时间较短,在NOS评分中未清晰定义随访时间,本研究设定随访时间≥5年,现有文献有16篇<5年或报告不清晰;(3)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不完整,即未对失访进行说明或失访率较高(>25%)且未深入分析[20-21]。STROBE声明发表后,NOS评分在组间可比性有所改善,但仍存在其他条目报告不足,与此前研究[12-13]的结论类似。既往研究[13]表明,发表在著名期刊上的研究条目报告率也仅达69.3%;此外,有研究[6, 8-10]表明队列研究文献的质量从方法设计到最终报告存在诸多问题。第二,NOS质量评分中存在的问题:因NOS为半量化的星级指标[4],评价细则不够清晰,如可比性一项上,如何定义“最重要的因素”,在评价过程中可能会产生主观性[22]。其次,现有的NOS条目更适用于前瞻性队列研究,其他队列研究类型的适用性不足,往往得分偏低,或可能在评分过程被排除。如巢式病例对照研究,常常忽略对随访完整性的报道;回顾性队列研究,通常在医院或者特定的筛查项目中选取研究对象,导致暴露组代表性失分。再者,队列研究方法和技术不断发展,如通过检测毛发或血液获得准确的暴露剂量;针对人群的结构化调查,可基于iPad等智能设备设计逻辑选项避免某些错误产生等。因此,NOS条目应相应更新。第三,STROBE声明促进文献质量提升:STROBE声明为观察性研究提供了指南,研究从设计实施到发表的整个过程中全面性和规范性提升,本研究发现STROBE声明发布后NOS部分条目上明显改善。可能原因是越来越多的期刊认可STROBE声明,促使研究者规范报告研究成果。因此,可根据STROBE声明的细条目,完善NOS细则。第四,中文文献质量需多方努力:相比之下英文文献的发表量和质量均高于中文文献。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的改进科技评价体系对于“国内科技期刊论文原则上应不少于1/3”的号召,鼓励研究成果发表在中文期刊[23]。这意味着提升中文文献的发表量和质量是主流趋势,需要多方共同努力。

    本研究建议:(1)国家主导建立队列和数据共享平台。目前研究表明,国家投入了大量的经费建立队列,然而,多数队列参与者相对较少,数据的利用率不高。建议从国家层面整合经费,主导建立大队列并共享数据,实现经费效益最优化、数据利用最大化。(2)加强数据共享机制建设。目前多数队列研究发表的文章局限于参与队列建立的机构内部。虽然近年来中国一直在推进数据共享,但是目前大部分数据还是信息孤岛。值得借鉴的是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 CHARLS)[23],该项目在项目申请阶段将数据使用率作为考核指标,自2011年基线调查至今已追踪了9年,发表中英文文章1 200余篇。建议借鉴其思路,将数据利用率作为终期考核指标,同时作为滚动项目的得分指标,以加强数据利用度。(3)优化中文期刊的投稿和审阅环节,以提高研究者研究设计及文章撰写的规范化,如在投稿阶段,增加作者根据NOS评分或者STROBE声明对研究的自评环节;在审稿环节倡导审稿专家再次打分。(4)改进科研绩效及人才标准的评价体系。既往的科研绩效及人才标准的评价体系以“SCI论英雄”,近年来,各种弊端逐渐显现。2020年2月17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印发《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文件,号召改进科技评价体系,破除“唯论文”的不良导向[24]。因此,需要制定更加完善的评价体系,促进科研人员做出高质量研究,产出实际应用价值的科研成果。

    本研究的局限性:研究数据来源于文献,在文献检索过程中仍难以避免出现遗漏,但由于大型的队列研究发表的文献数量较多,遗漏的可能性相对较小。有些研究设计可能是相对科学和完善的,但是在文章撰写中未体现,可能会低估其质量,提示研究应尽量规范报告。此外,NOS评分存在主观性,可能会对结果产生影响,因此,本研究采用双人独立评分,尽量降低其影响。

    本研究发现中国人群中吸烟和疾病发生/死亡的队列研究的文献发表量不断增长,研究质量逐年提升,研究多以英文文献发表,中文文献相对不足。NOS量表的部分条目报告不足,适用性有待提升。未来需进一步提高研究质量并改进NOS量表的条目和评分细则。

  • 图  1  文献筛选流程图

    Figure  1.  Flow diagram of literature selection

    图  2  纳入研究的质量等级随年份变化情况

    Figure  2.  Grades of included studies' quality by year

    表  1  队列研究的NOS评价标准

    Table  1.   NOS for cohort studies

    条目 评价标准
    研究对象的选择
      暴露组的代表性 1.能够真实地代表社区人群a
    2.基本可以代表社区人群a
    3.选取特殊人群,如护士、志愿者
    4.没有说明队列来源
      非暴露队列的选择 1.来自暴露队列同一社区a
    2.与暴露队列的来源不同
    3.没有说明非暴露队列的来源
      暴露因素的确定 1.可靠的记录(如手术记录) a
    2.结构化调查a
    3.书面的自我报告
    4.无描述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指标 1.是a
    2.否
    组间可比性
      设计和统计分析时考虑暴露和非暴露组的可比性 1.研究控制了最重要的因素a
    2.研究控制了其他重要的混杂因素a
    结果测量
      结局指标的评价 1.独立的、盲法的评估或鉴定a
    2.联动数据a
    3.自我报告
    4.无描述
      随访时间足够长b 1.是a
    2.否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c 1.全部随访,所有参与者均完成了随访a
    2.少数失访,但不大可能引入偏倚或对失访进行了描述a
    3.随访率小于一定比例,且未对失访进行描述
    4.未声明
        注:a表示得1分; b表示随访时间≥5年; c表示失访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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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纳入的队列研究的基本情况[n(%)]

    Table  2.   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including cohort studies [n(%)]

    基本情况 中文(n=24) 英文(n=75) 合计(n=99) 统计量 P
    研究类型 0.119 f 1.000
      前瞻性队列a 21(87.50) 65(86.66) 86(86.87)
      回顾性队列 1(4.17) 5(6.67) 6(6.06)
      巢式病例对照 2(8.33) 5(6.67) 7(7.07)
    年代分布 7.069 d 0.029
      1990~ < 2000 1(4.17) 8(10.67) 9(9.09)
      2000~ < 2010 13(54.17) 19(25.33) 32(32.32)
      2010~2019 10(41.66) 48(64.00) 58(58.59)
    基线年龄(岁) 0.003 f 0.032
      12~ < 45 21(87.50) 47(62.67) 68(68.69)
      45~ < 65 3(12.50) 16(21.33) 19(19.19)
      ≥65 0(0.00) 12(16.00) 12(12.12)
    随访时间(年) 0.478 e 0.633
      全距g 1.00~27.08 0.50~27.00 0.50~27.08
      M(P25, P75) 9.64(7.00, 11.25) 8.30(5.00, 14.80) 9.00(5.40, 12.00)
    研究人群总人数(人) -0.759 e 0.448
      全距g 174~169 871 165~512 891 165~512 891
      M(P25, P75) 19 207(1 752, 31 954) 18 244(2 589, 65 510) 18 244(2 019, 64 515)
    研究对象 0.013 f 0.148
      男性和女性 20(83.33) 50(66.67) 70(70.71)
      仅男性 4(16.67) 16(12.00) 20(20.20)
      仅女性 0(0.00) 9(21.33) 9(9.09)
    发表期刊(CSCD收录/SCI核心期刊) 15(62.50) 72(96.00) 87(87.00) < 0.001 f < 0.001
      研究机构b 12.338 d 0.006
      高等院校 12(25.53) 65(40.63) 77(37.20)
      研究院所 12(25.53) 45(28.12) 57(27.54)
      医疗机构 19(40.43) 27(16.88) 46(22.22)
      公共卫生机构 4(8.51) 23(14.37) 27(13.04)
    基金支持b 4.906 d 0.179
      国家级 12(41.38) 35(31.53) 47(33.57)
      国际合作 7(24.14) 37(33.33) 44(31.43)
      省级 8(27.59) 18(16.22) 26(18.57)
      其他c 2(6.89) 21(18.92) 23(16.43)
    烟草暴露 0.180 f 0.492
      主动和被动 0(0.00) 1(1.33) 1(1.01)
      主动吸烟 24(100.00) 69(92.00) 93(93.94)
      被动吸烟 0(0.00) 5(6.67) 6(5.05)
    结局事件 0.073 f 0.700
      死亡和患病 0(0.00) 2(2.66) 2(2.02)
      死亡 8(33.33) 32(42.67) 40(40.40)
      患病 16(66.67) 41(54.67) 57(57.58)
        注:a表示2篇为双队列研究,1篇为出生队列; b表示研究机构n=207,基金支持n=140,其中有13篇研究未披露基金来源; c表示包括高等院校、市级、公共卫生机构、慈善机构等来源; d表示χ2值; e表示Z值; f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 g表示最小值到最大值的范围,即Min~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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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研究集中分布的队列情况

    Table  3.   Cohorts of the main studies

    队列 城市/农村 人数(人) 性别 基线年龄(岁) 纳入研究最长随访时间(年) 队列建立时间 覆盖范围 基金来源 研究开展机构 随访间隔 纳入研究语言(n)
    上海队列 城市 18 244 男性 45~64 25.0 1986.1.1-1989.9.30 上海城区居民 美国癌症研究所 匹兹堡大学、上海癌症研究所 1990-2012年每年1次;2013年后半年1次 英文(8)
    中国高血压调查 城市和农村 169 871 全部 ≥40 8.3 1991年至今 27个省或自治区和三个直辖市 美国心脏协会、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中国卫生部、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医学科学院心血管研究所、福威医院、北京联合医学院、国家心血管病防治研究中心、北京心血管病防治研究中心、北京安贞医院、四川大学、杜兰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 英文(5)
    中文(2)
    香港老年健康队列 城市 66 820 全部 ≥65 10.9 2000.1.1-2000.12.31 香港18个卫生中心 香港健康管理及促进基金委员会 香港大学、香港卫生署 英文(6)
    中国慢性病前瞻性研究队列 城市和农村 512 891 全部 30~79 9.2 2004.6.25-2008.7.15 全国5个城市和5个农村 香港嘉道理慈善基金会、惠康基金会、中国自然科学基金会、中国科学技术部、英国医学研究理事会、英国心脏基金会、英国癌症研究 牛津大学、中国CDC、中国医学科学院 次/4~5年 英文(6)
    山东多中心健康管理纵向观察大数据队列 城市和农村 76 368 全部 ≥20 12.3 2004.1-2015.12 山东多中心体检和慢性病管理人群 国家国际科技合作专项项目、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发展计划项目 山东大学、临沂医院 中文(4)
    上海女性健康队列 城市 74 942 女性 40~70 9.1 1996.12-2000.5 7个城市社区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范德堡大学、上海癌症研究所、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 次/2年 英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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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队列研究的质量评价条目得分情况

    Table  4.   Scores of quality assessment item for the published cohort studies

    NOS条目 得分研究数量 得分情况(%)
    中文(n=24) 英文(n=75) 合计(n=99) 统计量 P
    研究对象选择(每项1分)
      暴露组代表性 79 91.67 76.00 79.80 0.061 a 0.144
      非暴露组代表性 99 100.00 100.00 100.00
      暴露因素的确定 87 83.33 89.33 87.88 0.194 a 0.477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 83 70.83 88.00 83.84 0.038 a 0.060
    组间可比性(≤2分)
      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阶段考虑可比性 90 92.00 91.57 90.91 < 0.001 a < 0.001
      得分为1分 19 45.83 10.67 19.19 < 0.001
      得分为2分 71 45.83 80.00 71.72 < 0.001
    结果测量(每项1分)
      结局指标的测量 91 87.50 93.33 91.92 0.204 a 0.397
      随访时间足够长 77 87.50 74.67 77.78 1.732 b 0.188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 75 41.67 86.67 75.76 20.047 b < 0.001
        注:a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b表示χ2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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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STROBE声明前后队列研究的质量评价条目得分情况[n(%)]

    Table  5.   Scores of quality assessment item for the cohort studies before and after the STROBE statement [n(%)]

    NOS条目 得分研究数量(n) 中文文献得分情况(%) 英文文献得分情况(%)
    STROBE声明前(n=8) STROBE声明后(n=16) 统计量 P STROBE声明前(n=16) STROBE声明后(n=59) 统计量 P
    研究对象选择(每项1分)
      暴露组代表性 79 100.00 87.50 0.435 a 0.536 56.25 81.36 0.033 a 0.050
      >非暴露组代表性 99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暴露因素的确定 87 75.00 87.50 0.316 a 0.578 87.50 89.83 0.320 a 0.676
      研究开始时尚无要观察的结局 83 50.00 81.25 0.113 a 0.167 81.25 89.83 0.201 b 0.392
    组间可比性(≤2分)
      研究设计和统计分析阶段考虑可比性 90 87.50 93.75 0.014 a 0.055 62.50 98.30 < 0.001 b < 0.001
      得分为1分 19 75.00 31.25 0.055 31.25 5.08 < 0.001
      得分为2分 71 12.50 62.50 31.25 93.22 < 0.001
    结果测量(每项1分)
      结局指标的测量 91 62.50 100.00 0.028 a 0.028 87.50 94.92 0.226 b 0.288
      随访时间足够长 77 87.50 87.50 0.474 a 1.000 62.50 77.97 0.113 b 0.214
      暴露组和非暴露组随访的完整性 75 25.00 50.00 0.184 a 0.387 93.75 84.75 0.242 b 0.679
        注:a表示Fisher精确概率值,b表示χ2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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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11-10
  • 修回日期:  2021-01-28
  • 刊出日期:  2021-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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